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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节的体育之问:怎样造就更多“妈妈选手”?(2)

要接受“妈妈选手”,大众往往需要转变观念,去认可女选手在生育后仍可以继续运动事业。而女运动员晋级为“妈妈选手”时,自己也常常经历了另一种观念转变。习惯了“三点一线”集体生活的她们发现:运动成绩不再是生活中的唯一;拥有运动事业的同时,自己还能拥有私人生活。

备战东京奥运会时,竞走选手刘虹没有封闭集训。她和丈夫及队医组成了小团队,晚上可以陪陪女儿。刘虹开始变得独立,也逐渐把竞走当成了一份普通工作。她觉得,这是比拿成绩更值得骄傲的事。

母亲节的体育之问:怎样造就更多“妈妈选手”?

中国选手刘虹(中)在东京奥运会中。新华社记者鞠焕宗摄

吴静钰则在复出后意识到,跆拳道并不只与成为冠军有关。疫情前,她的教练也会允许她女儿来场边。“我教练不认为孩子对我会是干扰。他说一个得过冠军的运动员,还在场上这么刻苦地训练,这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,也是对其他运动员最好的激励。”吴静钰说,“他给了妈妈运动员最大的尊重和信任。”

政策与运动医学应解后顾之忧

复出后,吴静钰世界排名掉到了40名开外。为了奥运资格,她得从头追赶。她很羡慕网球女选手的待遇。2018年,女子网球协会(WTA)出台政策,若球员怀孕暂离赛场,她的排名将被冻结,有效期3年。产后重回赛场的前八场比赛,球员可使用这一排名获得一额外种子席位,不影响其余种子的排位。

吴静钰说,如果国际体坛希望看到更多“妈妈选手”,国际单项体育组织就应当在公平前提下,适当保留怀孕运动员产前的排名和积分,就像是为运动员放了个“产假”。

近年来,商业联盟女运动员是否能有带薪产假、品牌在女运动员怀孕后解约是否合法、如何确保退役女运动员享受生育保险和生育津贴等政策性问题,在国内外体坛开始被更多地讨论。

母亲节的体育之问:怎样造就更多“妈妈选手”?

2019年,美国田径女选手蒙塔诺披露,其前赞助商曾因她怀孕而威胁中止合同。蒙塔诺说,为了保住赞助,她不得不在产后提前参赛,甚至在比赛中裹住仍处分离状态的腹直肌。她的发声直接推动了诸多品牌更改赞助条款。2020年,WNBA联盟也宣布了新产假政策,同意在孕产期间付给球员联盟平均工资。

“支持‘妈妈选手’,国家给的训练保障是一方面,社会力量也应担起责任。”易居马拉松俱乐部运营总监顾怡雯说,该俱乐部在刘虹复出后与她签约;俱乐部也将为其他签约女运动员设计特殊的产假政策。

而运动医学能为运动员提供的服务也在不断扩展。“我们已经开始在女运动员内分泌调节方面做一些工作,但国内专门研究产后恢复的很少,这在今后可以成为一个方向。”侯征建议,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运动员,孕期都要适当控制自身体重,避免胎儿过大。运动员不应在孕期完全停掉运动,产后可通过科学训练和理疗等方式积极恢复。

执笔记者:王沁鸥

参与记者:卢羽晨、吴俊宽、牛梦彤、朱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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